第0009章 水晶

头，不再说话。雪凌微微地歪着头，白色的头发软软地垂下来，“是谁？”他问。

    主任想起昔拉给他的那本书上说过，雪凌最危险的形态就是这样，明明看起来人畜无害，可是随时会暴走。他不由打了个寒颤。

    “我也不清楚，是一个红头发的男人。”伯纳德说。

    “嘿嘿，你这样子好可爱哦！”卡特琳跳过来笑着摸了摸雪凌的头，虽然她站着只有雪凌坐着高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静了。雪凌要暴走了吧……所有人都咽了一口唾沫。

    雪凌伸出手抓住卡特琳的手腕，“你……不是人吧？”他说。“咦？”卡特琳惊奇地说，“被你发现啦！我是精灵哦，是伯纳德的精灵！”她脸上露出可爱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那东西一定在你这里了，可以先让我看一下吗？”雪凌松开卡特琳的手腕，看着她说。

    “那么你愿意为我演奏《空》吗？”

    “如果那东西是我所渴望的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。”卡特琳张开手，一个红色的晶体躺在她的手心，里面有许多彩色的光芒在冲撞，而现在又有一个红色的光芒不知是从何处出现在里面，也在四处冲撞。雪凌看着它，突然明白自己那些消逝的感情都去了哪里，也突然明白为什么只有自己可以演奏出《空》，因为他的感情被人偷走了，他的内心空空如也，再也无法与别人的感情共鸣。所以他无法理解塔拉为什么那么专心的陪在他身边，无法理解莫休每次看他眼神里的含义，无法理解萨乌和赫亚在关于他的事情上掐的那些架。

    “好，我给你演奏《空》，你给我这个东西。”雪凌看着伯纳德说。“好啊。”伯纳德温和地笑着说。“那我现在就开始吧。”雪凌站起来，从二楼飞跃到了礼堂中央的台子上，众人发现此时正好是魔法系主任报到该雪凌上台表演的时候。“对时间的控制也是相当的好啊，长卿大人。”加维淡淡地说。

    雪凌站在台上，慢慢地拿出一把白色的提琴，之后把它架在肩上。

    伯纳德带着期待而又饶有兴趣的目光，看着那个白色的身影。而卡特琳用手托着腮嘟起了嘴：“真是的……那个人真奇怪，怎么什么东西都是白色的……像是个死人或者参加葬礼的人……真奇怪呢。”在角落里坐着的昔拉突然颤抖了一下，却什么也没说。

    琴声响起。

    伯纳德屏住了呼吸，他仿佛看见一圈一圈的波动随着琴声荡漾开来，波动在他耳边带来全世界的声音。而仔细一听却什么也没有，只是空洞的琴声回荡，人的心也随着变的空洞起来，回响着一样空洞的琴声。这是一场精神的洗礼。

    突然间一楼的学生群中闪烁起了光芒，一开始只是一个，可后来成片的光芒亮起来，多数在魔法系的座位这边，也有一些在骑士系这边。正当所有人惊诧于这件事的时候，二楼若艾导师的身边出现了大量的光点，不断地融入到她的身体里去，“终于……”她轻轻地说，“九级大魔导，看来我要升职了呢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……”骑士系主任惊异地喃喃道，“集体晋级么？”

    “由《空》引导的精神波动，对于魔法师的进阶有巨大的帮助，对那些因为精神状态不太好而长期无法晋级的骑士也有帮助。”昔拉轻轻地说，与平常的疯样完全不同，“不过这种神奇的效力仅仅在第一次听的时候有效，那些没晋级的真是可惜了。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可以演奏出这样的琴声了。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，我已经享受过了不是吗？《空》之所以这么吸引人不就是因为它的独一无二无法演奏吗？”伯纳德笑着说。

    一曲毕，雪凌鞠了个躬，上了二楼。

    “谢谢啦，算我们欠你个人情。”若艾导师见他进来，笑着说。

    “哦，不用谢。”雪凌淡淡地说，“拿来吧。”他看着伯纳德说。

    “给他吧，卡特琳。”伯纳德起身，“我们该走啦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就走了啊？”卡特琳有些不舍地说，“喏，给你啦。”她把水晶扔给雪凌。

    “别介意啊卡特琳，以后还会有机会见面的。”伯纳德笑着说。“哦，那真是太好了。”卡特琳笑起来，搀着伯纳德离开了。

    “那我也先走了。”雪凌说完就转身离开了，昔拉三人也跟着他一起出去了。

    当他们出去以后，过了一会，“喂，向你们家这位这么有个性的还真是不多见哦。”若艾导师笑着说。“你们家那位也差不了多少呢。”加维也笑着回答。“不用说啦，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。”骑士系主任说，“不过雪凌这个孩子……很像我以前的一个朋友呢……”他的声音低沉下去，似乎想起了以前的事。